
的雨丝,呜呜地掠过青灰色的水泥墙。清明时节的雨,不大,却连绵不绝,带着浸骨的寒,将漫山的松柏洗得愈发苍翠,也将山道上扫墓归来的行人脚步压得沉重。 气象站的值班室里,弥漫着一股陈年纸张、电子元件和雨水混合的潮湿气味。守陵人赵老栓佝偻着背,小心翼翼地从一口包浆厚重的樟木箱里捧出一个物件。那是一个青瓷枕,釉色温润如雨后天青,枕面微凹,形似一弯新月。枕底,一行刀刻的铭文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清晰:“元丰七年制”。 “墨丫头,这宝贝,传了十几代了。”赵老栓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瓷面,声音低沉,带着世代守护皇陵的敬畏,“老辈子人说,枕着它,能听雷公爷打鼾,晓天爷发怒。只要这天底下要下泼天的大雨,这枕芯里的‘定海针’,就会自己个儿蹦跶!” 他说着,将瓷枕轻轻放在...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