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慕岁愣了愣,也跟着跑过去。霍臣晏蹲下身时抱着两个孩子。“爸爸,你怎么才来?我画了好多画给你看。”霍慕朝小声的说道。霍慕岁站在他脚边,小手揪着他的裤腿,嘴唇抿得紧紧的,眼圈却红了。林雪莹站在原地没动,脸上原本的笑意夜消失殆尽。“爸爸,你看这是我画的,”霍慕朝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画纸,献宝似的展开。“这是你,这是妈妈,这是哥哥,这是我!我们在院子里放风筝!”只见画上四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牵着根直线,天空涂成了靓丽的蓝色。霍臣晏的喉结滚了滚,接过画纸的手微微发颤,指腹抚过那几个字时,眼泪突然砸在纸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。“慕岁,带妹妹进屋去,妈妈和爸爸有事情要谈。”林雪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霍慕岁看了看爸爸,又看了看妈妈,最终还是拉着霍慕朝的手往屋里走。懵懂的霍慕朝一步三回头:“爸爸不走好不好?我们一起吃饭。”霍臣晏没说话,只是朝她挥了挥手,直到屋门关上。他才站起身,转身看向林雪莹。“雪莹。”他开口时,声音有些沙哑。“有事吗?”。她冷声问道。“我不想离婚。”霍臣晏往前走了一步,“跟我回去,我们重新过日子。”林雪莹终于抬眼看他,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:“不可能。”“为什么?”他追问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,“是因为宋岁朝?我可以把她送走,让她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,我……”“是,也不是。”林雪莹打断他,嘴角勾起抹极淡的笑,带着点自嘲。“起初我以为,她不过是你年少时没得到的念想。我们结了婚,有了孩子,那些过去就该埋了。可后来我才发现,有些东西你根本没放下。”她想起宋岁朝来家里做客,随口说想吃城南的糖糕,霍臣晏二话不说就出去买;想起他书房里那本锁着的日记,被她无意间撞见的爱意诉说;想起他醉酒后喊的名字,不是“雪莹”,而是“岁朝”。这一幕幕她都记得。“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。”她垂下眼,不再看他.“你和她……本就该在一起。我成全你们。”“不是的!”霍臣晏的心猛地一沉,上前想抓住她的手,却被她避开。“雪莹,是我不好,以前是我糊涂,总在犹豫。但我现在想明白了,我要的是你,是这个家!”他的声音带着恳求,“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”他伸手去抱她,手臂刚环住她的腰,就被她用力推开。林雪莹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,眼神里的寒意让他心头一紧。“霍臣晏,”她一字一顿地说,“从你选择先救宋岁朝,把我和孩子留在水里那一刻起,我的心就已经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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