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亮伏着身,跟在那位须发皆白的老斥候身后。 那人脸上沟壑纵横,神色沉静。 走得不快,却步步沉稳,脚印浅得几乎寻不着痕,却又仿佛钉在了林地之上,不偏不倚。 既是队正,又是这一行里活得最久的。 他不出声,后头几人也自觉闭嘴。 只将脚步放得更轻,呼吸收得更细,整支队伍便像是几缕风,顺着林间悄无声息地游走。 这支斥候队不过五人,个个都是从营中筛出来的眼尖手快之辈,平日也各有些脾气。 可在此地,却一个比一个像影子。 军马未动,斥候先行,这是老规矩。 大军是卧龙,他们这群探子,就是那龙须,须得一寸寸地探,一丝丝地嗅。 风起何处,敌人几人,路走哪方,水源能饮否,火头升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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