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背靠着椅子没有动,甚至没有抬眼。
“沈氏集团?”
我轻笑一声:”哪个沈氏?我怎么记得,十几年前,这个姓就已经臭不可闻了?”
沈念秋的脸瞬间涨红,伸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。
“姜总,过去的事,都是误会!家父家母,唉,也是一时糊涂!我们沈家还有底蕴,有项目!这次是真心诚意想和您合作,东山再起!只要您肯注资,条件好说!”他急切地推销着,像兜售劣质假货的小贩。
“哦?”我终于抬眼,”什么项目?说来听听。”
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语速飞快地描述着一个漏洞百出、前景渺茫的所谓”科技产业园”计划。
核心不过是圈地骗贷的老把戏,披了层光鲜的外衣。
他唾沫横飞地描绘着暴利前景,眼神里闪烁着和他母亲当年如出一辙,对不劳而获的疯狂渴望。
我安静地听着,手指百无聊赖的敲击着桌面,直到他说完,满怀期待地看着我。
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。
我缓缓站起身,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背对着他,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穿行的城市。
“沈念秋。”
“知道吗?你那个冤大头父亲沈子诚,当年也是这样,甜言蜜语,哄得一个傻子丢了性命。”
“你母亲唐晚秋,也是这样,以为掉几滴眼泪,装装可怜,就能颠倒黑白,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。”
我转过身,目光如剑:”你,和他们一样,血液里流淌着肮脏和愚蠢。以为换个名字,编个故事,就能把沾着血的钱再洗白?就能让我忘记,你们一家是怎么把我妈妈活活淹死在那小小的鱼缸里,怎么把我像垃圾一样踢打折磨,怎么把我妈妈最后的骨灰撒在地上,碾进鞋底!”
“东山再起?你们沈家,只配在阴沟里腐烂!”
在我的步步逼近下,沈念秋的脸色惨白如纸,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,他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惊恐的嗬嗬声。
我一个手势。
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两名表情冷峻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,在我面前低头沉默站立。
“把他,”我指着抖如筛糠的沈念秋,”给我重重的扔出去!告诉楼下保安,以后这个人,还有任何姓沈的,踏进这栋大楼一步,打断腿。”
安保人员没有丝毫犹豫,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架起瘫软的沈念秋,粗暴地拖向门口。
“不!姜总!姜珍珍!你不能这样!我们是一家人啊!”沈念秋发出杀猪般的嚎叫,徒劳地挣扎。
“一家人?”我略歪着头,笑得甜美:”真是可笑!沈念秋,带着你父母欠下的血债,滚回你们的阴沟里去!记住,你们沈家,永世不得翻身。这是报应!”
安保人员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出门外,凄厉的哭嚎被厚重的门板隔绝,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办公室恢复了绝对的寂静。
我走到巨大的鱼缸前,鱼儿看到人影,跳跃着,不断奋力接触着水面,祈求着从天而降的食物。
“不行,不能吃太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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