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下旬的陈默市,风里带着沙枣的香味,却没了往日的热闹。鲁迪走了,执行长的位置再次空缺,元老院又开始了争论,却没了以前的激烈,多了些沉重。
“该选保罗!”巴老第一个开口,手里拿着鲁迪的遗言,“鲁迪都澄清了,保罗是被冤枉的,他懂经济,能稳住金沙会!”
“我觉得选阿力!”姆尔巴说,“现在黑手党走了,但坦桑尼亚、美国人还在,阿力能打,能守边境!”
“巴老也合适!”李老头说,“巴老忠,懂部落关系,能团结百姓!”
陈默坐在主位上,没说话,手里拿着鲁迪的铁路图纸——李老头已经用那200万美金的一部分,买了铁轨和水泥,准备在沙东市先修10公里铁路,圆鲁迪的梦。
保罗站在角落,没像以前那样想辞职,只是说:“我听元老院的,要是选我,我会管好经济,修完铁路;要是选阿力或巴老,我会帮他们管作坊、管通商。”
阿力也说:“我只会打仗,要是选我,得靠保罗和巴老帮我;要是不选我,我还带雇佣军,守边境。”
巴老则摆着手:“我年纪大了,管不了全局,还是选保罗或阿力吧。”
元老院的争论持续了三天,最终还是陈默拍板:“先不选执行长,我,作为会长暂时统筹管理——保罗管经济,阿力管武装,巴老管部落关系,李老头管财政,直接向我汇报。等这一段忙完,经济稳定了,再公选执行长。”
没人反对。大家都知道,鲁迪刚走,金沙会需要稳定,临时小组能避免权力真空,也能让大家慢慢适应没有鲁迪的日子。
9月的最后一天,沙东市的铁路开工了。保罗带着工人,拿着鲁迪的图纸,在沙地上画了第一条铁轨的线;阿力带着雇佣军,守在工地周围,防止有人捣乱;巴老则带着部落的百姓,帮忙扛铁轨、铺水泥。陈默站在工地旁,看着忙碌的人群,手里拿着鲁迪的旧弹壳,心里清楚——这是鲁迪的遗产,是他用最后一口气为金沙会铺的路。
索菲亚也来了,站在远处,看着铁轨一点点延伸,手指摸着手上的戒指,没哭,只是笑了笑——鲁迪没看到铁路通车,但他的心血,正在这片沙漠里慢慢变成现实。
风从沙漠吹过来,带着铁轨的铁锈味,也带着鲁迪的影子。执行长的位置还空着,但金沙会的日子还在继续——铁路在修,太阳能在普及,百姓在安稳生活,黑手党的恩怨清了,边境的枪声停了。
鲁迪走了,走得像他活的时候一样,全是算计,却也全是为了这片他守护过的沙漠。他没成为杰克口中的“好人”,没成为陈默期待的“稳当人”,却成了金沙会历史上最特别的执行长——用极端的方式,把自己的一切,都献给了这个叫“金沙会”的家。金沙会的故事还在继续,可是鲁迪看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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