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。郭嘉醒得很早,他在榻边坐了许久,直到那股夜里熟悉的躁意又从胸骨后轻轻探头,像被驯服了一半的野兽,伸爪试探。他按住心口,闭目,先把“心炉”拨亮,再以“序律”束之,令龙气循经而行,不给黑影可乘之机。片刻,胸腔的冷与热才各退半步。昨夜断弦与北地耳报交错而至,他知道——自己已经走到“不得不选”的岔路。 他沐面更衣,出门时天色还浅。东城门的鼓在雾里闷响,丞相府堂内已先开了一炉汤,白气升起,像一小缕安稳的云。 曹操在上首,衣袍未加华饰,只一身利落常服。他看上去睡得不是很足,唇角却有兴味的弧度:“奉孝,北门昨夜有风,想必你也听见了。” 郭嘉施礼:“风自北来,带雪的味道。” “说说你怎么看。”曹操把一卷耳报推到案前。那是昨夜第二封,写法利落,只寥寥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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