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华帝君指尖微动,铜镜边缘的桂花轻轻浮起,又缓缓落回原处。他忽然想起凤九醉酒后捧着他衣角撒娇的模样,喉头不自觉地轻咳一声:“既然如此,明日卯时开始,本帝君先教你灵力凝练之法,若连基础都不稳,清尘术不过是镜花水月。”
小知鹤欢呼着蹦起来,铜镜上的并蒂莲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她正要谢恩,却见东华抬手止住她:“丑话说在前头,我可没有折颜这般好脾气。若是偷懒,下次再想出门,便让你嫂嫂亲自罚你。”
“我保证不偷懒!”小知鹤拍着胸脯,发间桂花簌簌而落,沾在帝君玄色衣摆上。
“行,那就这样吧!我们现在去把这药市上的药材都采购一些,就可以回去了。想来,你嫂嫂她们在药铺等得不耐烦了。”东华帝君听到小知鹤的保证后,语气平和的对小知鹤说道。
“好的,义兄,快走吧!我们去采购药材。”小知鹤听到东华帝君对她说的话后,语气乖巧的回应道。
三人并肩往药市深处走去,青石板路上洒落细碎阳光。小知鹤蹦蹦跳跳地跟在东华身侧,目光被街边摊位上琳琅满目的药材吸引,忽而指着一筐紫莹莹的药植喊道:“义兄,你看那是紫云参!上次嫂嫂炼养颜丹时念叨过!”
东华帝君脚步微顿,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。摊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,见来人气质不凡,忙赔着笑捧起玉盒:“小姑娘好眼力!这紫云参百年才得一株,最是滋补……”话音未落,小知鹤已从袖中掏出块晶莹剔透的玉珏,正是初昕平日里赏她的小物件。
“那老伯,我用这个和你换这紫云参够不够?”她晃了晃玉珏,发间桂花随着动作轻颤,“我要三株,一株给嫂嫂,一株给折颜上神,还有一株……”她狡黠地看向东华,“等我炼成养颜丹,也给义兄试试!”
折颜笑得扇子险些遮住眼睛,凑到东华耳边低语:“这丫头倒会投其所好。”东华帝君淡淡瞥他一眼,袖中悄然掏出金锭,不着痕迹地将小知鹤手中玉珏换了下来,递给摊主:“不必用旁的,这些应该足够换这紫云参了。”
摊主颤巍巍接过金锭,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,连连作揖:“够了够了!客人慷慨,小老儿愿赠半株为谢!”说着便要往小知鹤怀中塞,却被东华帝君抬手止住。他指尖凝出一道微光拂过紫云参,原本泛着淡紫的参须瞬间流转起清莹光晕:“不必,按市价即可。”
小知鹤盯着被灵力浸染得流光溢彩的紫云参,眼中满是惊叹:“义兄的淬灵术好神奇!这样炼出来的丹药,药效是不是能强上十倍?”她踮着脚凑近细看,发现桂花的香气混着紫云参特有的清冽气息,在空气中萦绕。
折颜摇着扇子在一旁打趣:“何止十倍?经东华帝君亲手淬灵的药材,便是拿来熬碗清水,都能抵寻常修士百年修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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