稿。纸角被他捏得发皱,上面的勿忘我绣样被眼泪洇成了模糊的红。“我自首,”他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,“林露露是我杀的。”警察愣住了,看着这个几天前还在记者会上忏悔的国际影帝,此刻像个被抽走了魂的木偶。他没有辩解,没有隐瞒,一五一十地说了仓库里发生的事。“她不配活着,”他说这话时,眼神空茫,像在说给警察听,又像在对空气里的我解释,“知宛那么疼,她怎么配好好活着。”我飘在拘留所的铁窗外,看着他被剃掉头发,换上囚服。那身灰扑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,竟比任何名牌西装都合身。只是他没了从前的英姿勃发。押送他去监狱的警车路过城西那块地时,他突然扒着车窗往外看。那里已经不是焦黑的废墟了。不知道是谁种了满满一地勿忘我,蓝紫色的小花在风里轻轻晃,像当年地下车库通风口透进来的星星。他看着那片花海,突然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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