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出早工。刚从屋里出来,便见穿戴整齐的陆锦川拿着镰刀也从厨房出来。“你去哪儿?”她下意识问。陆锦川看也没看她,径自走了出去。苏洛汐目光渐黯,垂眸也去上工了。却发现陆锦川跟她方向一致,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帮吴秀芳上工。秋末,露水浓重。几十亩的二季稻田金灿灿一片,田里已经有知青和村民干活了。见陆锦川下了田,苏洛汐也卷起衣袖,朝之前帮自己干过活的女知青走去,帮她接过沉重的水稻:“我帮你码好。”谁知对方直接侧身,躲开了她的手:“别,我可没那福气。”说着,又瞥了眼不远的陆锦川:“想在你男人面前装勤快就回家去装,免得在这儿受了伤,又说别人欺负你。”“就是,苏洛汐,看在咱们都是一起来插队的份上,你能不能检点些,别丢了咱知青的脸,还耽误咱们返城!”夹杂嫌恶的埋怨刺的苏洛汐脸色泛白,她下意识看向陆锦川。他弓着腰,一茬茬收着稻子,冷漠的像根本没听见。可想到自己的坏名声,她现在也没资格指责对方什么。撇开低落,她埋头干起自己的活。这一忙,就是半月。在这期间,陆锦川都没跟苏洛汐说过一句话,吴秀芳也时不时抱怨几句,苏洛汐都默默受着。农闲时,苏洛汐去田里捡稻穗,虽然不多,但每次也够一锅米汤。这天,她揣着捡满稻穗的袋子回家,却在村口路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当看清对方的脸时,她滞住的眼神骤然升起不可置信。“爸!”一瞬间,泪水模糊了视线中那张沧桑的脸。苏洛汐奔过去,死死抱住父亲。久别重逢,林岩也很激动,眼眶酸胀:“予予,爸可算见着你了……”一声‘予予’,险些让苏洛汐哭出声。无数句对不起都哽在喉咙,上辈子她锒铛入狱后,父亲不久就病逝,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……愧疚、懊悔和思念揪着苏洛汐的心,可脸上粗糙的摩挲感立刻将她拉回现实。她直起身,慌张扫量四周:“爸,你怎么过来了?”现在知识分子正被严打,何况曾是大学教授的父亲。比起苏洛汐的紧张,林岩反而很从容:“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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